阿灰爱吃虾

一个甜食主义者。

阿诚的体香(十九)



半晌,明楼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长舒一口气。


“大姐,明楼不孝。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明家的血脉怕是从我这就要断了。”

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!”


明镜此刻仿佛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,她有些恍惚。


“您十七岁就接管明家的生意,多少次死里求生,挣扎往复您都挺过来了,才有我们明家的现在。我也是您一手带大,再后来有了明台和阿诚。您也是当亲弟弟般疼爱。长姐如母,明楼是万万不敢做出越矩之事。”


明楼垂首,顿了顿。


“作为明家长子,明楼理应为明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。但现在我要让姐姐失望了。这几年您总是催促我娶妻生子。可战争没有结束,我也不打算考虑这些儿女情长。还好有阿诚一直跟在我身边,和我一起走南闯北出生入死,现在…我已经离不开他了。我答应此生定不负他。”


“啪!”


明镜扬手就是一个耳光,重重的打在明楼的脸上。


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阿诚他可是你的弟弟!”


明镜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用颤抖的声音质问明楼。


“我知道。”


良久,明镜没有说话。


明楼忽然看到有泪水滴在地板上抬起头去看明镜,发现明镜正在流泪,他伸手去握住明镜的手晶莹剔透的眼泪滴在明楼的手背上。


“还记得父亲临终前,他拉着我的手说,明楼我就交给你了,你让他好好读书,做一个纯粹的学者,然后还要看着他娶妻生子好好生活…”


明镜抽出手伸手去抚摸明楼清瘦的面颊,刚刚被打过脸上还泛着红。


“我当时答应了父亲,一定会照顾好你,庆幸的是你也并没有让我失望。其实姐姐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看到你们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。”


几十年来明镜一直扶弟守业,独居未婚。她所担负的家业已经将她的青春消耗殆尽。一个尚未年满四十的女人眼角处也慢慢有了细纹。


明镜掏出丝绢抹掉泪花,正了正身子。


“我问你,你对阿诚是认真的?”


明楼低头,“是。”


“阿诚你过来。”


“是”

阿诚走到明镜面前。


“跪下”


阿诚没有说话静静的跪在明镜面前,他没有抬头。


明镜忽然拉起明楼和阿诚的手,把两人的手一起握在手心。


“阿诚,明楼我就交给你了。以后你就好好的照顾明楼,要是以后我有个什么不测,有你陪在他的身边我也放心。”


“大姐,你在瞎说什么?您怎么可能有事!”


明楼忽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,就这样告诉明镜,还要让她接受,她心里应该不好受吧。


“谢谢大姐成全。”


明楼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只能说出这几个字。他以为明镜会痛骂他一顿或者抽他几鞭子,以及他所能想到的明镜能撒气的办法都想到了,只是没想到明镜是这样爱着他们,她虽气,但终究是爱他们的。


“还跪着呢,不吃早饭啦?”


明镜眼里噙着泪花温柔的笑了笑,揉了揉两人的头。


“起来起来,说起来今天还是阿诚生日。明楼以后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姐姐,看我不扒了他的皮!”


明镜拉起二人,让他们各自回到椅子上。


“今天下班回家,明楼你带着阿诚跟我到小祠堂见一见父母吧。”


明镜给明楼盛了一碗小米粥递给他。


“听大姐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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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缓缓的在马路上行驶。



“大哥,我们这算是被大姐同意了?”


“我也没想到大姐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,何况我们都是男人,你还是我的弟弟。现在大姐应该在小祠堂里流眼泪吧,我真是个畜生。”


明楼摘下眼镜,扶着前额。


“大哥,我们是不是做错了?我没想到你会告诉大姐。”


阿诚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,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明楼的关系让明镜知道,他只要能一直陪在明楼身边就够了。


“现在大姐已经知道了,就算不说以后也会说的,你不必感到愧疚。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,怕什么。要错也是我明楼的错,毕竟是我先招惹的你。”


“不,大哥,都怪我,是我不好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。”


“你觉得我要是不喜欢你,你就算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又能怎样?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,与无关性别。更何况你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很重要的地位,任谁也不能夺去。”


阿诚的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微笑,他眼睛目视前方转动着方向盘。


“大哥,直接去办公室吗?现在门口肯定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。”


“去汪家,我去看看汪曼春,昨晚给她下的药效应该过了,这会她差不多要醒了。”


“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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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曼春床上醒来,她只知道自己昨晚和明楼喝了很多的酒,以至于现在头还有些昏沉。


“大小姐,明长官在来了,现在楼下等你呢。”


汪家的下人在门口喊着。


她回过神顿时心情大好,快速的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。


“师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
汪曼春高兴的走到明楼面前,可当她看到阿诚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。


“昨晚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我一直放心不下,今天一大早就想过来看看你。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?”


明楼微笑看着汪曼春。


“谢谢师哥关心,昨晚睡的很好。倒是阿诚,他昨天和南田课长聊的可还愉快?”


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阿诚等着他回答。


“阿诚昨晚和南田课长只匆匆聊了几句就告辞了,之后就被大哥叫去说是您喝多了,让我把您背出来。昨晚您可是喝的不省人事,我就打了电话给你们家的仆人来接您的。”


阿诚看着汪曼春淡淡的说。


“那可真是麻烦你了阿诚。”


“不客气。”


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

“喂,你说什么?南田课长昨晚被人在酒店里被人杀害了!好的我知道了。”


她挂了电话看向明楼。


“师哥,昨天晚上南田课长遇刺了。这事你知道吗?”



“你说什么?居然敢有人行刺南田课长!这些人真是是越来越猖狂了。现在打电话给梁仲春让他速去现场查探,我们这就出发!”


明楼表现的情绪很是真实,甚至让汪曼春相信了明楼是真的不知道南田遇刺的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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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到了凶案现场后,房间门口躺着两名日本官兵,走进里屋只见南田横躺在地上,早已没有了呼吸,脖子上的伤痕清晰可见。


明楼皱了皱眉。

“死了几个人?”

明楼走到梁仲春面前神情凝重。

“回明长官,三个。这个凶手手法专业,行动干净利落,南田课长是一招毙命。目前还没查出来是何种凶器。”

梁仲春紧接着说,“老实说,情况不太乐观,但请明长官放心,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。”


“那最好,梁处长,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查,不然我拿你是问。”


明楼很镇定,因为他早已清理好了现场,任谁都查不到他头上。

“师哥,要不你先回去吧,我想留在这里调查下线索。”

“也好,别太累了。”

“嗯”

汪曼春看见明楼渐渐走远了,若有所思的笑了笑。

“你们两个给我去调查明楼和明诚两人昨晚的行踪,切记不可被人发现!一有消息立马回来向我禀报。”

“是,汪处长。”

师哥啊师哥,要是我查除了什么你可千万别怪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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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政府办公厅明楼办公室。


“混账!”

明楼办公室门口围着很多人议论纷纷。


“你们不工作都围在门口干嘛呢?都散了。”


阿诚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发现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,想必是因为南田遇刺的事情正在训斥秘书处。他走到门口,伸手推开了门。

“我养你们干什么?你们都是吃什么的啊?南田课长遇刺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?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?”


三个秘书低着头一声不吭。


“先生,您这是…你们都出去吧,把门关上,这里有我。”


“是。”


三个人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房间。


“大哥,你这戏演的有些过了啊。好歹秘书处也是我管理的,你这样不是拆我的台子吗?”


阿诚捡起明楼摔在地上的文件,放在桌子上。


“你小子倒是油嘴滑舌,说正事,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

“大哥,果然不出我们所料,汪曼春对我们还是心存怀疑,从我们离开酒店后一直有人跟着。”

“不过我已经把他们都处理了,相信汪处长马上就会来找你了”

阿诚幸灾乐祸的看着明楼。

“汪曼春这次可真是愚蠢,她自以为能抓住我的把柄,逼我主动出击,可惜啊。不过这女人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,暂时留着她。”


明楼和阿诚立于窗前,看着门口围满的记者,两人对视了一下,明楼笑。


“你去把这群记者给我处理了,看到他们我头又开始痛了”


“大哥没事吧,我去给你拿阿斯匹林”


阿诚转身准备向门口走去,却被明楼拽住了修长的手给拉到怀里,从背后给抱住。


“不用,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吧,闻到你的气息,我心也会安稳许多。”


“大哥,你真是…”


阿诚觉得明楼时而很霸道时而就像个孩童,比如现在。


明楼把头靠在阿诚的肩窝处,捏着他修长的手。


“阿诚,你这手比以前滑很多,摸起来手感倒和以往不同了。”

阿诚被明楼说的小脸一阵一阵红。


“我擦了护手霜,这是明台送给我的,说是法国进口,我也就是每天抹一点,哪有大哥说的那样。”


“这小子,舍得送给你?怕是自己用的不想要的吧。”





“明长官,汪处长在门外求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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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 接下来就一直甜甜甜了X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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