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不言寝不语（二十八）
圣诞临近，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氛。李熏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圣诞帽非要给凌远带上，凌远推脱不掉，无奈还是戴上了。
“噫，老凌。我觉得这个圣诞帽非常适合你。”李熏然把帽檐往下拉了拉。“戴个圣诞帽都这么好看，真气人。”
凌远捏捏帽子顶端的球歪着脑袋笑：“我可是只在你面前戴，你说医院里谁敢这么对我？”
“院长不要皱眉头嘛，笑一下呀。”李熏然趁机把准备好的胡子贴在了凌远的鼻下。“盒盒盒盒盒盒，圣诞快乐亲爱的。”
“不闹了，今天院里有个圣诞节的活动我得去看看。”凌远把准备好的早餐拿在手里督促李熏然换鞋。“你要是下班早可以就来医院找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预谋想拉着我去拔牙？”李熏然下意识的揉揉脸。“我告诉你哦...我”
“爱来不来。”凌远一把搂过李熏然的腰把他拉出了家门。“你小子要是不听话，我有的是办法治你。”
“老凌~” 电梯里李熏然耍起了无赖，他扑在凌远怀里仰着头。“我亲你一口，你就不生气了对吧？”
凌远撇过头去看手表：“今天降温降的厉害，车里还有件大衣，待会你带去单位。”
李熏然轻轻咬着凌远的下唇：“不生气啦？”
凌远托起李熏然的腰，压着他的脑袋亲吻他。李熏然喜欢凌远吻他，那种强烈的占有欲里带着这个人独有的温柔，真是让人着迷。
“我是永远不会生你的气。”凌远刮李熏然的鼻子。
李熏然踏进办公大厅的门口就听见同事们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。他轻咳两声：“干什么干什么呢？不上班啦？小心我跟队长打报告！”
众人看见李熏然来了，全都一哄而散。阿元嘴里叼着棒棒糖揽着李熏然的肩膀说：“局长可是在会议室招待客人呢。”
李熏然瞪大眼睛：“谁啊？”
“上次队长不都把任务交给你了吗？”阿元咬碎了糖果。“就是哪个龙番市的秦科长啊，那小子长得还挺好看。就是...”
“就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感觉有点...”阿元挠挠头。“说不出来，你自己体会去吧。”
李熏然拉着阿元的手臂把手伸进的裤袋里掏：“小气鬼，吃棒棒糖都不给我一个，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上司是吗？”
阿元紧忙捂着口袋，他后退几步把手抵在面前：“李副队你可别怪我，要怪就怪你们家凌院长。他说不能给你零食吃，不然...”
李熏然炸毛了：“不然怎么？你背着我和凌远串通一气，你到底谁的人啊？”
阿元走到李熏然身边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，李熏然的脸由粉红变得通红。他正要教训阿元的时候，会议室的门被打开，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。这个男人和薄靳言不同，身材高挑，从头到脚一丝不苟。浑身散发着一种琢磨不透的气息。
“熏然，秦科长来的很早，我看你没来就先帮你招呼他了。都是年轻人，你们聊聊。”
李局长走后，秦明盯着李熏然看。他脱了手中的皮手套掏出湿纸巾擦擦手然后伸出手：“你好，我是秦明。这两天恐怕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，既然是协助调查我当然全权配合。”李熏然握住秦明的手。
秦明抬眼看到李熏然领口的脖子右侧有一处淤血，不过不注看的话还是没人看得到的。
“那你确定72小时都能随叫随到？”秦明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踱步。
李熏然吞了吞口水：“能。”
秦明停下脚步，走回李熏然身边悄声道：“我劝你最好跟你们家那位打个招呼比较好，这样我会比较放心。”
来了一个薄靳言不够又来一个秦明。李熏然快疯了，这两个人怎么都不按照正常思维讲话呢。
李熏然的手机在震动，是李夫人打来的。
“然然，我都跟瑶瑶说好啦，定在31号。咱们一家人一起跨年。”
“好，听您的。”李熏然嘴角勾起。“我现在忙着呢，先挂了哈。”
“李副队，那我们现在就先开个会吧？之前我也已经把相关的资料发给你了。时间有限我们最好快点开始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第一医院今天很热闹，特别是儿科。凌远下了手术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去住院部查房。
“豆豆，今天怎么样？”凌远摸摸孩子的头。“有没有觉得不舒服？”
豆豆不说话朝凌远伸出双手，他想要凌远抱他。
凌远轻轻抱住孩子，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：“豆豆真棒，所以我今天要奖励你一个吻哦。”
豆豆小小年纪就得了肝硬化，这个病房里大多都是在等待肝源的孩子，有几个没能撑下去，已经离开了。
“院长，护士姐姐说今天是圣诞节。”
凌远挨着豆豆坐在病床边：“是啊，今天是圣诞节。有没有想要的礼物？”
豆豆摇头，他扑进凌远的怀里。
凌远眼眶有些湿润，他一遍遍的抚摸孩子的后背。
儿科恐怕是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地方了，护士长着小护士们把病房内装饰成圣诞的氛围，每个小朋友的脑袋上都戴着圣诞帽，病房里欢声笑语一片。
“豆豆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吗？”凌远抱着豆豆站在窗边。
豆豆看着里面的小朋友，眼神里透露着渴望。
“我带你进去好不好？”
豆豆点头。
李熏然下班就去了医院，在凌远办公室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回来。手机还丢在桌子上。他问了小护士，说凌远在儿科，那里正在举办什圣诞节活动。
隔着玻璃，李熏然看到凌远抱着一个小孩手把手教他画画，还喂他吃蛋糕。他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。
“他看来很喜欢孩子呢。”李熏然心里有些失落。
“我们院长可喜欢小孩啦，谁要是嫁给他再给他生一个小宝宝简直幸福死了！”一旁的小护士拿着零食准备开门。“你是要找凌远长吗？”
“嗯，我找他。”
凌远抬头看见李熏然，他抱着豆豆走了出来。
“熏然，等我把豆豆送回病房咱们就回家。”凌远俨然一副父亲的模样抱着都堵。
李熏然跟在凌远身后，直到把豆豆安全送回病房。
“你很喜欢小孩吗？”李熏然。
“喜欢啊。”凌远转身牵着李熏然的手。“不要吃没来由的醋。豆豆是个可怜的孩子，我很心疼他。但是我怎么样都是爱你的。”
李熏然被猜中了心事，他想甩开凌远的手：“你快放开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。”
凌远装作没听见，抓着李熏然的手更紧了：“哎呀，我今天买了大闸蟹。怎么吃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