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灰爱吃虾

一个甜食主义者。

楼上楼下(一)




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。


好消息是李熏然升职了。毕业后就在江州警局刑警大队做侦查员的他,由于工作期间能力突出,还跟着协助破获几起走私贩毒大案。这个月被破格升职为刑警大队的副队长。

队长季白就是自己的直属上司。

说到季白,李熏然有点头痛。每天早上拉着他绕着满操场跑步不说,下午还要自己陪他练习格斗。哦对了,有时候还要自己陪他练习射击。

不说别的,每天回家洗澡的时候,看着就镜子里自己胳膊和胸口的肤色就知道了。不过是男人嘛,糙就糙点。反正再怎么晒也黑不过季白。

坏消息是李熏然闯祸了。今天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,就骑着自行车打算去蛋糕店买蛋糕。准备晚上下班的时候小小庆祝一下,毕竟队长昨天还给他买了白糖糕吃。

这次真是摊上大事了。自行车刹车忽然失灵,李熏然连人带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台宝马,还把人家车牌给撞掉了。

“不是吧?”李熏然揉揉脑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手心被层破几个小口子他习惯性的在裤子上蹭了蹭,“完了完了完了...”

李熏然捡起地上的车牌,他试图重新安回去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

李熏然抬头,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他身边,手里还拿着刚打包好的蛋糕。男人蹲在李熏然身边,把蛋糕放在地上。他盯着李熏然手里的车牌,饶有兴趣的问:“你干的?”

李熏然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不是我。哦不对,是我。是我不小心,我的车刹车失灵了,就撞上了,还把人家车牌给撞掉下来了。不知道车主来了会不会生气啊。”

“我就是车主。”凌远说。

“啊?”李熏然惊讶的瞪大眼睛,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。“对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你说吧,怎么赔?”

凌远绕着汽车周身四处看了看,也就车牌掉下来了。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损坏。看着眼前的青年一脸窘迫的样子,他笑了笑。

“没事,不用你赔钱。”凌远打开后车门,把蛋糕塞进后车座。他余光扫到青年的手心擦伤的几处伤口,开口道:“你的手心,疼吗?我看有几处擦伤。”

“真的不用我赔钱吗?”感谢上帝,我遇见了一个好人。“谢谢,我不疼。”

“你等下。”凌远半个身子钻进车厢,他从车里面拿出一个简易的药箱。“我这有消毒水,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吧。别看是小伤,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
“那多不好意...嘶...”李熏然还没反应过来,手掌就被人抓住,沾了消毒水的棉球在他掌心轻轻擦拭。这个人的手法还是很专业的:“那个,我自己来吧。谢谢...”

凌远掏出一张创可贴递给李熏然:“那好,你自己消毒完之后贴上这个。”

李熏然呆呆的站在原地:“那车子...”

凌远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笑成月牙:“真的不用你赔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看着宝马车主扬长而去,李熏然把那人给的创可贴撕开贴在伤口处。他把自行车扶起来停在路边,转身走进一旁的蛋糕店。


挑选蛋糕的时候,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。李熏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了屏幕:“喂您好?”

“请问是李熏然吗?”一个温和的女声。

“我是,请问你是哪位?”李熏然确定自己不认识电话里的人。

“是这样的,之前您在网站上联系我说是要租房对吗?我看到你留下来的电话我就直接打过来了。要不我们今天就见个面,把这事谈下来吧?因为我下星期就要离开中国去国外了,现在着急着要把房子给租出去。”电话里的女人显得很急切。

“好的,那我们今天约个时间?我正好也去看看房子。”李熏然指着橱窗里的蛋糕示意店员打包。




“李熏然,中午去哪了呀?”季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,一把擒住李熏然的后颈。

李熏然本能的缩着脖子,他笑嘻嘻的说:“季队,我去买吃的了。人民路新开个蛋糕店,招牌蛋糕。特别好吃!”

季白松开李熏然凑上前去用鼻子嗅了嗅:“闻上去味道不错,放冰箱里吧。”

“好!”

“等等,你这手上怎么多了个创可贴?我记得你早上还是好好的。”

“那个我皮肤过敏...呵呵...”

“好吧,待会来射击场找我。”

“啊?哦...好的”






李熏然下班后就直接跟着房东去看了房子,小区环境不错,交通便利。关键是离局里近。骑车只要十分钟。房子在18楼,还有个落地窗,还可以看见远处的海。李熏然当时就要了这房子,好在房东也爽快,没有趁机抬高房租。只是特别提醒他说在家的时候记得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,因为楼下的住户会投诉。

“小伙子,我是好心提醒你。楼下的这个人可真是烦人,动不动就找物业投诉我,我也没少跟他吵。据说还是个医生呢。真是有够怪脾气的。不过好在我们要去国外了,你多保重吧。”

李熏然听完后浑身的起皮疙瘩都起来了,我应该没这么倒霉吧?

今天周六,李熏然也不知道自己搬家的消息季白怎么知道了,非说要帮他一起搬。

“季队,真是谢谢你了。要不是你,我真不知道我要搬到什么时候。”李熏然撕开包纸巾,抽出一张递给季白。“等我把房子整理好,请你和队里的同事来家里吃饭。”

季白拧开一瓶水,猛灌了几口说:“你做饭还是叫外卖?”

“我做饭!”

“那还不如你请我们下馆子呢。”

“给我个机会嘛季队...”



楼上的房子看样子是租出去了。

凌远在床上翻个身,他抬头看了眼床头钟,上午10点。连续两个大夜班,凌远已经疲惫不堪。听着楼上闹闹哄哄的声音,他烦躁的把被子扯过头顶。

“真是吵死了。”凌远干脆把枕头压着脑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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