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不言寝不语（七）
凌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，他捏着李熏然的耳垂温柔道：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李熏然又红了脸，他揉着自己头顶的的杂毛：“想吃...馄饨，煎饺，小笼包...好多好多。”
凌远揉揉他的脑袋：“好，那你去洗漱，我去弄早餐。”
“哦。”
李熏然闻闻自己的衣服，噫，都臭了。怎么办，不知道能不能找凌院长借一件衣服穿呢？
“小李警官，我早餐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啊？”凌远在卫生间外面敲门。
“来...来了...”李熏然拉开门，他趴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远：“凌院长，能不能...借我一件衣服穿？昨天的衣服实在是不能穿。”
“行啊，不过我们尺寸应该不一样，你确定你穿的了吗？”凌远带着李熏然去卧室，他把衣柜打开。
李熏然看着凌远的衣柜里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，颜色由深到浅逐一排开。他不禁摇头：“真是个强迫症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，之前我妹妹送过我一件衬衫，不过我穿小了。你等着，我找找看。”凌远打开另一边柜门，拿出一件白色衬衣。“你试试，看合不合身。”
李熏然接过衣服，可是凌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，他抓了抓脑袋：“那个，你能不能回避一下？”
“好，你快出来吃早餐。”凌远关门。
李熏然穿着衣衬衫出来的时候，凌远就觉得他的眼光是对的。其实昨晚他睡着的时候手就一直搭在李熏然的腰间，所以李熏然问他借衣服的时候他就想起来，他腰细，那件衬衫应该很适合他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凌远说。
“嘿嘿。”李熏然拉开椅子坐下。“哇，早餐很丰盛嘛！油条，豆浆，还有肉包！”
“这个不是我做的，我怕你上班来不及，我下楼买的。”凌远把筷子递给李熏然，他夹了一根油条放进李熏然的盘子里。“吃吧，吃完我送你上班。”
李熏然觉得自己太幸福了，有人给他准备早餐还送他上班，这不是在做梦吧。
“对了，我昨天晚上怎么睡在卧室里呀？”李熏然吃着包子鼓着腮帮问凌远。“我记得我是睡在客厅沙发上啊。”
“昨晚上厕所路过客厅，看你人已经摔倒在了沙发下面了。然后我准备把你搬到沙发上去。可你抱着我不放手，我没办法，那么晚了我也困，只能抱着你一起回卧室了。”凌远喝了一口豆浆。“我吃完了，剩下的都是你的。”
李熏然圆眼瞪的老大，他试探性的继续问凌远：“我没打扰到你吧？”
“有，你整晚把我当抱枕抱着。”凌远伸出一只胳膊，“看见没？到现在还麻着呢。”
李熏然红着脸低头吃早餐，他不打算再问下去了。
凌远把车停在警局门口，他先李熏然一步打开车门，然后绕了一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：“下车吧。”
李熏然解下安全带下车，他双手插裤袋里：“谢谢凌院长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对了，有机会的话我亲自下厨做菜给你吃。”凌远站在树下看着李熏然，眼角渐渐处浮现几个褶子。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影子就洒在他的肩头。
李熏然闭上眼睛深呼吸，清晨的空气就是这么新鲜。他喜欢这样的好时光，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与活力。
他张开双手伸个懒腰，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体直直的扑向凌远。出于本能他紧紧的抱住凌远的腰，三秒后才反应过来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真的是踩到石头了！”
凌远打开车后座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李熏然：“看你昨天那样，你应该就是个吃货。拿着，这是我做的小蛋糕和咖啡。不嫌弃可以尝尝看。”
李熏然抱着纸袋，咖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。他轻嗅，这味道和凌远好像，醇厚。
凌远上了车，他摇下车窗：“还不进去？刚才...其实就算你是故意的也没关系。”
“啊？哦...凌院长再见，我上班去了。”
李熏然慌乱的脚步出卖了他，刚才心跳的有多快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李熏然！你来我办公室一趟！”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李局长。他刚下车就看见李熏然和一个人搂搂抱抱，当他准备走过去看看的时候，车已经开出去好远了。
李熏然冲李局长的背影吐舌头，他翻着白眼：“是，我先喝口水。”
“现在，马上。不准喝水！”李局长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。
“李副队，你赶紧进去吧。”阿元从李熏然身后窜出来，嘴里叼着油饼。“你不知道吧，刚才李局长可什么都看见了。”
“他看见什么了呀？”
“你和一个人在大马路上腻歪啊。”
李熏然恍然大悟，他揪着阿元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：“你小子，居然学坏了。这么说你们都看到了？”李熏然问你抬起头，周围的同事整齐划一的点头。“我！”
“我说李副队，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你要是交了女朋友就赶紧公开，不然我们局里的女警察都被你给吸引光了，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单身狗好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可怜我单身了二十五年了”
“我没有，真没有。”李熏然举起双手，试图解释。
众人摇头。
“李熏然！人呢？”李局长这声音可不是盖的。
“干嘛干嘛干嘛！”李熏然习惯性的瘫在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。“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。”
“你看你像什么样，坐好。”李局长拿着茶杯挨着李熏然坐下。他顿了顿：“你气色不错。”
“哼，我身体健康当然气色好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说你这个气色和心情都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好。”
“爸，有话咱们直说，不要拐弯抹角。”李熏然想起自己还抱着纸袋，他拆开一看，咖啡居然还是热的，这凌院长也太贴心了吧。
李局长用手肘戳李熏然的腰：“谁送的？”
“我买的！”
“那好，你把这份给我，我正好没吃早饭。我给你钱你再去买一份来。”李局长掏出五十块钱塞给李熏然，伸手就要抢纸袋。
“不给，想吃自己买去。”李熏然死死护着纸袋。
“那你就老实交代，早上那人是谁？”李局长打开茶杯吹了几口，小心翼翼的喝下。“不说，你今天一天都给我待在这。”